猫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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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默/默竞】You jump, I see

【竞默/默竞】

各种意义都挺清水的一篇文


You jump, I see



 一


竞日孤鸣又打算跳楼了。


他裹着皮草大衣无骨似的靠在天台围墙上,露出半个身子,探头探脑地张望。楼下站着一众人,几乎都是消防队的,和医院的。全是老面孔。

千雪孤鸣和苍越孤鸣站在救援气垫地最前端,求竞日千万不要想不开。喊得真情实感嘶声力竭,眼见着都要落下几滴铮铮男儿泪,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竞日是真的要跳楼。知道的人,都抱着胳膊冷冷地想:”这又是本月第几次嚷着要自杀了啊。”

有晨练的人从楼下路过,笑着喊了一声:“哟!竞日,又打算跳个楼啊?”

竞日冲他挥挥手,笑嘻嘻地说:“嗯呐~~”

然后就见千雪跳起来一脚将人踹出三米远,嘴里骂骂咧咧,怎么说话呢!揍死你丫你信不信。

竞日心想千雪你又是何必呢,我又不会真跳下去。一点都没想反省自己又是何必要作这么一下。

竞日其实还觉得挺欣慰,还是小千雪和乖苍狼疼我。看看大侄子那一张老脸,皱纹缝里密密麻麻全写着巴不得我死。

还有那个没良心的绿毛,也不知道现在在干嘛。


竞日在天台吹了一会儿风,冷得不行,也站得挺累。闹也闹得差不多了,还是下楼吧,他想。

竞日从大衣兜子里摸出手机打算给千雪打个电话让他上来接自己,正巧来了一条微信。

毒默默:要跳快跳。三分钟后外卖会送来,你再不跳我不看了。

竞日看完消息又重新趴回围墙上。对面是他家,对面的花园天台是他家的天台。当然现在这个天台也是他家的天台,楼下住着千雪和苍狼。

竞日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对面落地窗里确实有个人影,穿着一身挫得不行的翠绿色睡衣,一只手拿着个杯子,貌似还带了眼镜。

刚才还没人影的。

哦,看样子是在写论文的时候口渴去厨房拿水,路过客厅才看到我要跳楼吧。

竞日又划拉开微信,在刚刚收到的那条微信上面,有一条竞日发过去的:我在对面天台上,打算跳个楼。消息是十五分钟前发的,默苍离肯定当时就看见了。他向来会把微信挂在电脑上,如果他在写论文就不可能没看到。但是他就当自己没看到,接着写他的论文去了。

竞日把手机揣回兜里,心想,每天穿得和要进行光合作用似的,人怎么一点儿都没沾染上太阳的温暖呢。

再仔细回想一下,自己每一次说要自杀,默苍离都没当回事。虽说自己主要是演给颢穹看的,和默苍离没多大关系,这里心就是不大舒服。

没意思,这恋爱谈得真没意思。


竞日抬头看了看天,晴空万里,美得很。有不知道什么品种的杂毛鸟沿着云边飞过。

于是他双手撑着围墙,翻身跳下去了。





默苍离没想到竞日真的会跳下去。人就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样迅速从他的视网膜上闪过。太快了,快得他都来不及反应。

默苍离懵了一会儿,才走近落地窗。低头看着一群人慌里慌张地从气垫里跟挖大红薯一样挖出一个竞日孤鸣,还是毛绒版。然后这群人又慌里慌张地把新鲜出土的大红薯送上了救护车。


默苍离还是有点懵。他是真没算到竞日会跳下去。那么怕疼一个人,娇气劲儿堪比豌豆公主,磕不得也碰不得,怎么能说跳楼就跳楼了呢。

“怎么会。”默苍离端着水杯,茫然地盯着众人收拾楼下一片狼籍。甚至没有听到送外卖的门铃声。

直到楼下空无一人,连看热闹的人走散去之后默苍离才回过神。他慢吞吞地走到门口,开门取外卖,付钱时候发现现金不够,只好掏出黑卡刷了一下。卡上印着名字,JINGRI GUMING。

是竞日给他的卡。

竞日指挥他助理姚金池帮他再办理一张黑卡的时候还调戏过默苍离:“默大人,卡办好后你刷卡时候签名怎么签呀,签默苍离还是竞日孤鸣?要么你干脆随夫姓好了,苍离孤鸣。”

默苍离刚看完俏如来的期末报告,正在气头上,一脑袋绿毛都炸起来了,西兰花似的。他双手如飞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骂人,懒得搭理竞日。金口里就凶巴巴地滚落四个字和俩标点符号:“不要,难听。”

当时竞日听了,罕见地也没说什么。

默苍离接过外卖还在想这事儿,苍离孤鸣,是真不好听。更何况听起来多像竞日他侄孙的同胞兄弟啊。气势上就矮一截。


默苍离拎着外卖站在门口想了一会儿。七层楼,不算高。楼下也没有什么花坛,就是一大片平地,还大范围地铺了四张气垫。扔块巧克力都不一定能碎,何况是个活人,肯定没事。而且整栋楼为了美观都是没有阳台的设计,也没个凸起凹陷,不至于有什么东西会伤到竞日。

默苍离算了几遍,终于确定竞日是真的不可能出事,才坐回沙发声,喝干了一杯凉水。


没什么心情吃饭,默苍离扒拉过平板电脑打开微信,想个竞日发个消息。对话界面最下面一行是自己发的:“要跳快跳。三分钟后外卖会送来,你再不跳我不看了。”往上一行是竞日说他要跳楼,再往上是一张微信的个人资料截图,琉璃树头像旁边写着:毒默默,是竞日刚改的备注名称。非常符合他一贯的风格。小千雪,乖苍狼,坏颢穹,傻温皇。


默苍离第一次看见竞日的好友名单时曾被这独特的起名方式蠢了一下。他边戳平板边怼竞日:“看样子你的启蒙教科书就是三字经了。怪不得愚蠢成这样。多读书,读好书,长点脑子长点心。”

竞日也抱着个平板,整个人瘫在默苍离身上,像是靠着木桩晒太阳的小熊猫一样惬意。他悠然地叹了口气,伸手撩了撩默苍离柳叶色儿的长发,然后给默苍离的备注从大毒蛇改成绿毒蛇,并且截图发给了默苍离,还不知好歹地扬起了得意的嘴脸。

默苍离被竞日的幼稚气的肺疼,左手一甩平板勾住了竞日一只胳膊,右手速度抽走了竞日手里的平板,截图,发送,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宛如打太极。

截图是发给神蛊温皇的。向来懒散的温皇这次回复的出奇的快:“竞日孤鸣,很好,你的挑衅我接受了。”默苍离看完满意地把平板塞回竞日手里,竞日看完搂着平板喟叹一声滚进了默苍离怀里哼唧:“苍离离啊,你可害死我了。”

后来怎么样了呢,好像两个人也没真掐起来。一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二来不看僧面佛面还得看千雪。不过温皇的备注变成了懒温皇。

思及此处,默苍离觉得竞日也还是有那么一点儿可爱的,心头一软不禁笑了一下。只是千年冰川万年面瘫的笑,得拿着放大镜才能看得清。

默苍离戳着竞日的聊天界面,半晌才戳进入一句话:“几号病房?”

猩红的叹号告诉默苍离:你被拉黑了。




竞日孤鸣自然是真没事儿。会有事儿他就不跳了。 

千雪和苍狼挨挤着蹲在狭小的救护车里,双双红了眼圈儿。千雪气得想呕血,一堆堆脏话在嘴里来了场连环追尾大型事故,憋了半天一个词儿也蹦不出来,憋得千雪胸口疼。半晌,他才吐出一句:“小叔啊,你又是何苦呢!”苍狼在一旁抹眼泪,强压哭腔跟着问:“是呀,祖叔叔,你到底是何苦呢?”

七层楼,楼下都是平地,还大范围的铺开了四张气垫。扔个玉镯子都不可能碎,何况是个活人。那自己何苦要折腾这么场呢?竞日也想不明白。

或许也是有点儿赌气成分在里面吧,你不是要看么,那就跳给你看好了。


竞日的心脏,一共分成了四份,一份给自己,一份给千雪,一份给苍狼,一份给了默苍离。可惜默苍离不是那么待见这小半颗心脏。

竞日又想起曾经听闻的风言风语。他上一个学生上官鸿信把一整颗心脏都给了默苍离,默苍离还是说踩就踩,说扔就扔。也许他本人也曾不忍心,或者后悔过。也许没有。谁知道呢?

聪明如竞日,仍看不透默苍离婉约又满是戾气的面容下到底是什么表情。

竞日又想,如果颢穹真逼得自己不得不出手,那自己为了活下去,大概也会把千雪和苍狼的心放在地下踩一踩。

竞日手心冰凉,被千雪和苍狼温热的手攥着暖了半晌,都没能暖热。

也许我生来血就是凉的。竞日想。然后他从兜里摸出手机,拉黑了默苍离。

两个人都是冰块心脏,都奉行理智大于感情,没个头昏脑热,这恋爱还怎么谈?




如果是正常人谈恋爱,这时候默苍离就该去医院找竞日。就算对方丁点儿事儿都没有,该哄还得哄。可是默苍离,他站在常人无法企及的高度,可以透析人心,却独独缺了份圆滑,所以他连普通的人际关系都处理不好,更不要指望他能启动恋爱脑。

他坐在沙发上,捧着空杯子,还在想被竞日拉黑的事。只想出了一点手足无处安放的慌张。而他得出来结论,也只是竞日闹够了就会回来。

他太了解竞日了。从一开始便是。


默苍离与竞日孤鸣的初见,颇有点儿一见钟情的味道。虽然后续交往证明这都是个想起来就被自己蠢得恨不得就地自杀的误会。只是在那一瞬,确实有星火落在了默苍离一望无际的黑暗里。


那是在竞日以新生代表的身份演讲的时候事。默苍离从书店出来往寝室走的路上,路过学校的露天礼堂,听见司仪说下面有请新生代表竞日孤鸣发言。

因为孤鸣这个苗疆王族的姓氏,默苍离难得提起一点兴趣抬了抬眼。也就是这一眼,牵出了好坏苦乐悲喜各种缘。


秋老虎正发威,烈日像是哪里来的怪兽,四面八方射出高热量光波攻击。竞日穿着一身纯黑西装,汗水沿着额角留下。尽管如此,竞日还是笑得如初暖花开,一派悠然自得。时不时咳嗽一下,咳完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继续演讲。

也许是距离问题,也许是默苍离也被烈日晒的有点头昏,也许是竞日的伪装太具有欺骗性。总之默苍离对竞日的第一印象:小太阳一般的人物。

然后他看见竞日孤鸣对着自己笑了一下。像是一只翩跹蝴蝶,落在了默苍离万里冻土似的心上。

有些人,生来就带着日光,笑对一切逆境,还能顺手捞一捞周围的抑郁症患者。默苍离以为竞日孤鸣就是那样的人。所以不由得被晃了眼,被动了情。

然而事实是“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竞日的暖都是伪装。当然默苍离并没有哭,只是恨不得敲开那时候自己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注了多少吨水。


默苍离在和竞日下棋的三刻钟里,就看穿了竞日的本质:抑郁症患者,还有表演型人格障碍。如果他要蠢点儿还好,肯定有人劝他去看心理医生――虽然那样他可能早死在颢穹孤鸣的阴谋里了。然而他太聪明了,从父母去世那一刻,就开始了他无时无刻不在演戏的人生。他对着颢穹,对着千雪苍狼,对着自己的贴身保姆,对着政界高官和商界显赫,对着所有他会接触到的人。当然也对这默苍离。

默苍离怀疑竞日是否还记得自己原本的模样。


两个抑郁症,一个真冰冷,一个假开心。也许恋爱的开端就是错的。




竞日孤鸣觉得,默苍离冷淡地好似一株长在南极雪原的荆棘,冰做的,晶莹剔透。好看归好看,碰一下不是被冻伤,就是被戳破,总归不是个好相处的。所以他跟默苍离在一起时,总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说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在算计之上――既要演出“竞日孤鸣”又要争取能气到默苍离,还要做到不触碰默苍离数不清的逆鳞。

如果用表情包形容的话,那就是“在默苍离发火的边缘试探.jpg”。

可是这样的日子刺激又无聊,默苍离从不作出会令人意外的举动。他永远冷冷地,条理分明地讲话,条理分明地骂人。尖利的话语带着严重的气音,失真又真实。

默苍离的冷漠,用竞日的话讲就是,我每天喝的茶叶的种类,都比你一周的表情种类多。尽管二人的相处模式基本是你作我骂,这样的日子还是持续了三年。


竞日有竞日要面对的危险,默苍离也有默苍离的敌人。明明是该远离默苍离,尽量减少自己目的曝光的风险,可也不知是怎么想,竞日在玉兰花幽香的夜晚,俯在默苍离耳边轻声说:“我喜欢你,和我交往吧。”

直白的不像他。


为什么会告白呢?

也许是因为春风醉人,竞日只是醉了。

也许是因为找个同性当恋人,不留下子嗣,就可以减少颢穹的怀疑。

也许是因为闲散的日子太过无聊,想找个人排遣寂寞。

也许是因为在名为孤鸣的囹圄里呆的太久,想要抓住一个人,看看外面的天空。

也许是因为演一个人演得太久,终于等到有人戳破,可以在他面前换个自己。


也许是因为真的很喜欢他。谁知道呢?



可是这个恋爱谈得如此不透明。

竞日只会演戏,所有的温情深情,吃醋撒娇,都是照着模版在演。而这些在默苍离看来,都是浪费时间的举动。

没有约会,没有争吵,没有惊喜,没有体贴。

也没有真心。


你爱我么?竞日不敢问,也不会问。

我爱你么?竞日不知道,也不用知道。

这只是一个游戏,你我只是彼此的过客,结局早在开始就已明了,所以过程也不是那么重要。



竞日拉黑了默苍离,拇指往左一滑,打算删掉聊天记录。按下删除,停在确认。不能删除,他想,这都能算是情报,万一以后用得到呢?于是又把拇指往右一滑,取消了删除。

这恋爱谈得,都打算分手了还算计着以后能不能利用一下对方。也是谈得别出心裁了。

千雪,苍狼,我胸口闷。竞日又开始冲着小辈撒娇。尽管心电图仪器屏幕上的波浪线平稳又规律,千雪和苍狼还是慌成一团,差点和医生吵起来。


小千雪,小苍狼。竞日突然出声,我打算和默苍离分手了。

千雪和苍狼同时噤了声,呆了呆才说,哦,你高兴就好。没了他你还有我们。


看见了么,谈恋爱不如当祖宗。




默苍离闭着眼睛仰躺在沙发靠背上,思索着下一步应该做什么。他脑内庞大的数据库有大千世界,偏偏没有名为“如何谈恋爱”的文件夹。

他甚至没和竞日去过电影院看那些或浪漫或疼痛的恋爱影片。

抵死缠绵的恋爱都是假的。竞日曾经这么说过。他还说,艺术创作总爱这么搞,正是因为现实中不存在,才显得弥足珍贵进而引人心生向往。默苍离听了深以为然。

人的本质是自私自利,恋爱的本质是自我满足。自己和竞日的本质,大概是会思考的机器。

默苍离想得透彻,却仍是不知下一步要怎么做。

一个细小的感叹号,难倒了智冠群伦的默苍离。



门响了。默苍离迅速扭头,你回来了?

然而来着不是竞日,是他那个实心眼儿的小侄子。

千雪无视默苍离,径自走进卧室。出来时手里拿着透明的文件袋,里面装着竞日的钱包和护照。

默苍离看千雪站在客厅中央,额头和颈部青筋暴起,仿佛恨不得扑上来咬碎默苍离的咽喉。

这就是人的感情么。原来感情真的是一团烈火。

千雪到底还是没有动手,只是恶狠狠地转达了竞日的交代,竞日说他不会回来了。你懒得搬就住着,想离开就离开,钥匙给门卫。

默苍离指着文件袋说我知道他什么意思。

千雪怒不可忍,你他妈的就没一点良心么!小叔是因为你才跳楼的。

他跳楼是跳给颢穹孤鸣看的,而且他能确保自己没有受伤。如果你聪明点,竞日也不会折腾这么一遭。可是话到嘴边,默苍离终究是没说出口。

为什么?因为竞日跳楼的原因里多少有自己的关系?默苍离想不通自己该期待有还是该期待没有。

千雪孤鸣摔门出去,震天响的声音好似在万里冻土上震出一条细长的伤痕。

默苍离想,竞日确实是生气了。能气到抛下满屋子千金难求的收藏品和限定时装,还有十几个卡包里各种店铺的会员卡。

气到甚至不愿意指桑骂槐得抱怨。


默苍离最终还是决定去医院看竞日。从竞日跳楼到千雪过来的时间差和竞日的习惯不难推断出他会在哪个医院。

默苍离感觉自己的细胞底部像是沉了一滩铅沙。每个动作都无法自然。坠着他的躯壳,不知要坠入怎样的地方。

明明是冬天,阳光刺眼的好似误会发生的那个盛夏。天空高而远,散射的日光仿佛扭曲拉长了回忆。初遇是的情景开始融化,变成流动的色彩斑斓。

原来这场虚情假意的恋爱,居然也可以持续这么久。


医院电梯门快要关上的时候,一只蓝色的羽扇插了进来,门又缓缓往两侧移动。是温皇。

摇着不合时宜的扇子,温皇一脸饶有兴趣的探究,耶~好巧哦,能在医院里碰见默大教授。

遇见别人还有可能是巧合,遇见你只会是故意。

唉,怎么会呢。温皇明明一向以诚待人。

默苍离不再搭理温皇。

温皇叹了口长达五秒的无奈之气,又说,真的是巧合,我以为千雪他叔不是真出事你不会来。

温皇中途下了电梯,剩默苍离一个人。

默苍离擦着手中的平板,想,竟然连温皇都觉得自己冷血至此么。可是他终究还是来了。


默苍离站在门外,听竞日和小辈撒娇,一会儿说心口痛,一会儿说胳膊疼,一会儿要吃辣,一会儿和茶。千雪和苍狼一个跳脚骂,一个好生劝着。

即使看不见,竞日撒娇的样子也能清晰的浮在眼前。眼睫上抬的弧度,嘴角抿起的样子,可以轻快的语调,鲜活的,又像是死的。

最后他听见竞日说,我累了,我只想好好睡一觉。

我累了,我只想好好睡一觉。默苍离在心里重复。然后转身下楼。

原来不是没有真心,只是二人能从理性里扣出来的真心太少,不足以点燃这段缘。


零星的火花断断续续烧了三年多。终到该尽之时。




fin


断断续续写了好几个月。。主要这俩cp好难写,每次写两行我就不想写了。

而且我本质是沙雕文选手啊。。

他俩根本没人愿意交付出真心嘛。

这俩的理性怕不是三尺厚的防弹钢板做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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